波提切利之《維納斯》：愛情創造美麗，成就不朽藝術

波提切利最享譽盛名的作品——《維納斯的誕生》。

        「青春是多麼美麗啊，

        但是，留不住這逝水年華！

        得歡樂時且歡樂吧，
        誰知道明天有沒有這閑暇。」

        「華麗者」羅倫佐（Lorenzo de' Medici）在欣賞波提切利（Sandro Botticelli）的《維納斯的誕生》（The Birth of Venus）時，也對眼前的畫作驚歎不已，更特意留下一首歌。畫中的女神維納斯（Venus）彷彿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般，亭亭玉立地站在貝殼上。她在風神的庇護下緩緩地飄到岸上；而春之花神也前來迎接，並為維納斯披上華麗的披肩。在藍天與蔚海的映襯下，女神綽約多姿的身影，實在讓人羨慕無與倫比的美麗，同時也令人感到青春易逝、韻華難存的慨嘆。

        時至今天，《維納斯的誕生》依然是波提切利的其中一件代表作，也是藝術史和人類歷史上偉大的里程碑。然而很多人都不知道，波提切利在創作《維納斯的誕生》時也繪畫另一幅《維納斯》。

波提切利的另一幅《維納斯》，
而他的維納斯多由佛羅倫斯第一美人
韋斯普奇為模特兒。

        正如畫作的名字，它並非講述維納斯誕生的故事，畫中所見只要裸體的女神，風神和花神沒有前來迎接，連女神站立的貝殼也消失了，整幅作品的焦點全都集中在維納斯的身上。畫中維納斯的形象也略有不同，女神並非完全裸身，她的上身穿著一件若隱若現的薄紗。維納斯原本飄逸卷曲的金色長髮，也被中世紀的髮型所取代。仔細觀察，維納斯的頭上還有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，呼應了維納斯誕生於貝殼的神話。

        如果《維納斯的誕生》描述女神誕生的奇蹟，那麼《維納斯》則是女神下凡，特意讓波提切利量身訂造的畫像。事實上，兩幅作品的原型源自當時佛羅倫斯（Florence）的大美人——西蒙內塔．韋斯普奇（Simonetta Vespucci）。這位美人不僅深受當時上流們的寵愛，也因為活躍於麥地奇（Medici）的宮廷，所以成為波提切利等畫師的模特兒。

        據說波提切利也暗戀韋斯普奇，並且稱她為「無雙美人」（La Sans Pareille）。然而，在禁慾主義風行的中世紀，他們之間的愛慕卻充滿禁忌：對已婚女性的曖味、對上流名媛的愛慕。這份充滿矛盾、不能捉摸的情感，卻成為波提切利藝術的靈感。在他的多幅代表作中，韋斯普奇往往是「維納斯」角色，是理想女性的化身，包括《春》（Primavera）、《維納斯的誕生》、《維納斯與戰神》（Mars and Venus）等作品。

        生活向來是藝術的土壤，因為現實中對愛情的追求，所以才出現對藝術的愛情表現。愛情創造美麗，成就偉大藝術的不朽，也創造了波提切利的《維納斯》。

（完）

參考資料：

• 謝其淼（2009）。《維納斯藝術的故事》。台北：藝術家出版社。
• 周平遠（2006）。《維納斯藝術史》。上海：上海三聯書店。